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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 (第2/3页)
去。 顾长霁果然在全息绘画仪前,戴着个3D眼镜,正和带玩的混血姑娘调笑。 哦,你妈妈是牛津人?顾少爷手指上还戴着婚戒,有已婚身份的加成,也就对姑娘没那么戒备,这会儿不着调的语气重出江湖。 姑娘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 顾少爷当然不会说自己之前听她解说的时候就听出来了里面纯正的口音,嘴角一勾:因为牛津姑娘都像你一样漂亮。 姑娘哈哈大笑:天呐,你真的是个已婚男人? 顾长霁嗯哼一声,回头看见了贺彰在不远处杵着,下意识有点点心虚,咳嗽两声:对,刚结的婚。 那你的妻子一定非常幸福。 顾长霁又扫贺彰一眼,冰山已经慢慢靠近了。咳咳,对,应该还挺幸福的。 贺彰问:这是在干什么? 画画,顾长霁也不明白自己在心虚什么,于是云淡风轻地说,戴上试试?画面可以共享。 你会画画?贺彰怀疑地看着他。 小时候学过一点。 贺彰戴上眼镜,睁眼时眼前又是另一个世界。 他才发现顾长霁说的学过一点实在有点谦虚。 他在仿梵高的星月夜。 和原作里躁动不安的情感截然相反,顾长霁笔下的星夜有着一种随意的宁静。 扭曲的夜空与线条团成的星光,远处的山峦远近层次错开,山脚下的小镇里只有点点的烟火灯光。他转个身,身边就是枯黑的枝桠,荒凉而孤寂。 枯树上有一只漆黑的乌鸦。 这是什么?贺彰问。他不记得原作上有这个东西。 是我。 顾长霁说着又添上了另一只乌鸦,张着嘴,像在说话,又像在打哈欠。顾长霁指着它,笑着说:这是你。 不像我。贺彰评价道,长得太丑。 顾长霁却很满意,他说: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这样就像我们也在画里面,我们就是画中的一员。就会觉得,原来这幅画也是活着的。生命的长河不会静止,我们有一天老了,死了,但是这两只乌鸦却还能代替我们,留在这幅画里。 贺彰难得没有出言反驳,而是因为他这番话陷入了沉思。 他觉得有种莫名的诡异的浪漫,还有种不可言说的熟悉。 这时的顾长霁,竟然让他想起来八年前的吴圆。 这个东西最好的一点是可以实时保存,然后做成3d的全景图,有意思。 顾长霁点开了钢笔笔刷,在画作的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行了,大功告成,这是今天唯一的收获。 顾长霁越看越觉得自己画得好,心里已经想好了,回头要让刘曦做成一个小程序,把这个作品设置成他的电脑动态桌面。 你要不要来玩玩?不会我可以教你。 贺彰说:不了。 术业有专攻,贺彰的一双手能弹钢琴能拉小提琴,还能站在指挥台上引领音乐浪潮,偏偏不太会画画。 顾长霁也不强求,只觉得他没劲,把笔收了回来,点击保存。 这时工作人员也过来了,告诉他们半小时的体验时间已经结束。 顾长霁意犹未尽地摘下眼镜:要是可以把它买下来就好了。 贺彰瞥他一眼。 开玩笑的,我妈不会同意的。 无法经济独立的顾少爷把硬盘交给牛津混血姑娘,招呼小弟似的,喊上贺彰:愣着干什么,走了。 他们走出艺术馆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斜阳打在透明的玻璃橱窗上,已经不剩下多少温度,折射出了绿莹莹的一片光。 顾长霁把主驾驶的位置留给贺彰,示意让他开车。 你的驾驶证其实是买的?贺彰说。 我只是懒得听你废话,顾长霁不耐烦地说,上不上来?我快饿死了。 用晚餐对于顾长霁来说又是一次新的折磨。 这时候他倒是希望自己吃的是毫无安全保证的快餐,而不是在这里和一个只会和他斗嘴的男人坐两个小时。 他本想叫刘曦过来蹭饭,但刘曦昼夜完全颠倒,这个时候还在补回笼觉。 他拿起餐具,百无聊赖地切着牛排。他喜欢吃七分熟,酱汁也必须要香,但这家餐厅的牛排还欠一点火候。 晚上七点整,餐厅中央有个年轻的小伙子弹起了钢琴。悠闲的旋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