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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第2/2页)
你是不是想打人?” “不是。”沈岁和又端起自己那杯酒,一口入喉,辛辣难忍,但他也只是皱着眉,继续倒了一杯,“我想问一句。” “什么?” 沈岁和用那种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不秀恩爱会死?” 裴旭天:“……” 还不是有恩爱可秀? 话就在喉咙口,但裴旭天看了看沈岁和那样,还是决定把话吞回了肚子。 他也挺惨,还是不说了。 “我搞不懂你。”裴旭天说:“你结婚的时候一脸平静,离婚的时候一脸平静,怎么离婚以后成了这幅狗样?” 沈岁和:“什么样?” “借酒浇愁。”裴旭天给他总结:“烟瘾上涨。” “没吧。”沈岁和说:“我以前也抽烟喝酒。” “狗屁。” 裴旭天:“你以前一个月都抽不完一盒,这个月才过了二十多天,你都抽七盒了。你这个月叫我来酒吧的次数比以前一年都多。” “哦。”沈岁和一脸平静,“这个月案子多,事儿也多。” 裴旭天:“……” 这人脑回路高低是有点不正常。 “你要是喜欢人家。”裴旭天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就把人追回来,要是不喜欢,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么?你何必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故作深情给谁看啊。” 沈岁和没说话。 深情? 故作深情? 这词好像跟他不搭边。 就是单纯心烦。 所以想要抽烟喝酒。 心烦什么? 不大清楚。 反正就是层层叠叠的屏障把他困在了一个地方,他怎么也走不出去,所以很心烦。 他不想接到曾雪仪的电话。 甚至不想上班。 又累又烦。 就是没什么精力去做事。 脑子好像一清明,他就想往窗边走。 很多时候,他站在律所32层的高楼之上俯瞰这座城市。 他都有跳下去的冲动。 像他十岁那年,从二楼自由落体。 这座城市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他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躲避的角落。 无论他到哪,都逃不过身上的枷锁。 他甚至想,跳下去以后是不是能够解脱? 这些纷纷扰扰的事情是不是就结束了? 他的电话不会再响起。 他不用听到恼人的命令声。 他不用坐在车里,一层一层高楼数过去,最后数到一片黑暗。 这些事情闷在心里。 没法说。 矫情。 沈岁和闷头又喝了杯酒。 “得了啊。”裴旭天去抢他的酒杯,“这是酒,不是水,你这么喝不嫌烧胃么?” 沈岁和皱眉,“没感觉到。” “有病。”裴旭天斥道:“你到底为什么离婚?难道你发现江攸宁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