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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第2/2页)
而他,没有任何处理办法。 “我送你去医院吧。”沈岁和说:“我们去看看吧。” 他真的不想再被折磨了。 这样的惊吓,一次都不想有。 根本无法想象,如果这杯牛奶被江攸宁喝完,会是什么后果。 江攸宁离奇死亡。 他跟曾雪仪都是嫌疑人。 他该怎么办? 站上法庭的那一刻,他该怎么说? 他又该如何面对江攸宁的父母亲人? 他以为曾雪仪只是病了,只是控制欲强。 可没想到,她是真的疯了。 在他的事情上,她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曾雪仪坐在地上,仍旧在笑,“沈岁和。” “你如果送我去医院,那我就每天自杀一次。” “我也不想这么做,是你逼我的。” “你听我的话,做妈妈的骄傲行吗?不要跟那种人有牵扯,妈妈不会为难你的。” “看你难受,妈妈也心疼啊,可是能怎么办?妈妈真的无法忍受你跟那样的人在一起。” “我每次想起她跛着脚走路被别人嘲笑,想起她唯唯诺诺,连话都不敢说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想吐,还想……”她顿了下,一口大白牙露出来,笑得阴森森,“杀了她。” 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她的语速放缓,又刻意压低了几分,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沈岁和忽然想到了小时候在路边看到的丑洋娃娃。 被扔弃在街上,没有人要,身上还被小朋友画上了各种红笔印,它的嘴角永远只有一个弧度,眼睛永远只有一种方向,当她平躺在那里的时候,无比瘆人。 如今的曾雪仪,像极了那个丑洋娃娃。 瘆人。 可怕。 沈岁和坐在地上,他用手一片片把玻璃碎渣捡起来。 “我离。”他顿了一下,才哽着声音说:“你别为难江攸宁了。” 曾雪仪站起来,她拨了下自己的头发,“我可从来没为难过她,是她不自量力。” 沈岁和没有说话,他只是低下头捡玻璃碎片,碎片划破了他的手指,他也没有知觉。 曾雪仪走到门口,沈岁和忽然喊她,“妈。” “嗯?” “离婚以后,我不再结婚了。”沈岁和说:“如果你还想让我结婚,那我们就一起死。” 曾雪仪愣了两秒。 沈岁和的声音愈发清冷,“这样的事,你也不是没做过。” “如果你还要逼我,那我们就像很多年一起,死得无声无息。” “我会让你看着,你的骄傲是如何被你一步步摧毁的。” - 江攸宁在房间里等了很久。 她跟沈岁和原本随意找了个刑侦片看,看到一半她就觉得作案手法又可怕又瘆人。 只好定格在一个画面,在门口张望了很久,才过去找沈岁和。 回来以后才发现,她定格的画面也很恐怖。 她只好换了个治愈的动漫看。 从十点多等到十一点,沈岁和才捧着一杯牛奶回了房间。 “怎么这么久啊?”江攸宁笑着调侃,“你是晚饭没吃饱,偷偷去煮泡面了吗?” 沈岁和也笑了下,“有点饿了,就在厨房里多喝了杯水。” 江攸宁挑眉,“很饿吗?我去给你煮碗面呗,喝水怎么能喝饱。” “我已经喝饱了。”沈岁和摁下她的肩膀,“已经很晚了,别忙了。” “你的手……”江攸宁看到他的手指上贴了创可贴,“都告诉你要小心一点了。你是用手捡垃圾了吗?” 他正在站在江攸宁身前,江攸宁坐着,脑袋正好到他肚子,她用脑袋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肚子,“玻璃渣还用手捡,是不是傻?” “是。”沈岁和看着远方,卧室的玻璃上折射出两人的身影。 他看见了笑得僵硬的自己。 他的手摸了摸江攸宁的头发。 江攸宁的发质很好,头发很柔顺,就是有点少,捏起来就细细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