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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第2/3页)
答复,尴尬地卡了壳,半晌才谦虚道:“朱弟谬赞了。真说九成的,只可能是摅羽吧。” 然而朱说立马就道:“摅羽兄自是十成十的能中了!” 陆辞心里一叹。 在他看来,柳永是否能中,不但取决于殿试卷子做得如何,还在于皇帝记不记得那首《鹤冲天》了。 ——只是再多忧虑,也不是说的时候。 他们也没能独占这风景秀丽的看街亭太久。 毕竟四位皆在省试榜上有名的年轻士人一同出游的消息,很快就为有心人知晓,叫得讯冰人索性连园也不游了,就火急火燎地赶来。 然而在再次被包围前,陆辞就已果断地带着吹了这么一阵风后,头脑清醒了许多的几位友人,从容撤退了。 陆辞临时带人出去游了一圈所起到的放松效果,还是相当显著的。 早早就寝,各自安歇的四人,都得了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精神焕发的陆辞等人,就在钟元易庶他们的紧张期盼下,背上试箱,等宫里派人来接了。 别看应试举子人数从省试时的七千多锐减到了殿试时的五百出头,考官的级别也好,人数也好,反而增加了不少。 作为名义上主考官,皇帝地位之尊崇,自不用说。 哪怕只看考官名单上的那一串包括翰林学士、尚书等官职,就能看出朝廷对殿试如何重视了。 考试场所也从孟昶旧居挪到了‘阅事之所’的崇政殿。 这一切都意味着,举子们将享受的待遇,也将跟着提高不少。 就说与群见比较:那时他们全是步行出的宫门,之后不论雇驴马也好,行走也好,都归自行解决。 而到赶赴殿试时,掌管殿试的御药院,就已将车马安排得妥妥当当了。 他们提前了些时候出门,也没等多久,御药院的马车很快赶到,客客气气地将这一保四人一同接走。 同保的四人具都合乎殿试的资格,还都住在一起,省了他们辗转去别处接人,人数还刚刚好,凑得一车满员。 在安排的时候,御药院的官吏都忍不住感叹,举子们要都能这样那就好了,可不给他们省了好些事? 当然这种稀罕事,全是可遇不可求的。 等马车绕了崇政殿半圈,抵达殿正门时,陆辞才意识到,这宫殿不但处处精致,还具多所,很是宽敞,难怪会被用于殿试之用。 不过他纯粹将宫殿当文化古迹欣赏的平静,与其他士人因头回步入宫殿之中、加上思及距金榜题名只有一步之遥的难掩激动一比,就分外显眼了。 当背后跟着浩浩汤汤的考官队列,往殿后水阁行去的皇帝赵恒,心不在焉地穿过殿廊时,随意抬了抬头,就在闹哄哄的举子群里,一眼看到了不论是悠闲神态、还是出众气貌,都让他显得分外打眼的这位陆解元。 离开试还有一会儿,人也未到齐,陆辞凭栏闲坐,不跟其他人一起东看西看,只望着池中游鱼悠然出神。 时隔几月,他身量又拔高了一些。 哪怕穿着与其他人一般无二的素色襕衫,乌发也规矩束起,只露出俊美至极的如玉侧面,和修长优美的一截脖颈,可单凭这些,就带出了十足的风流慵懒。 赵恒上回只遥遥看了眼致辞的那小解元,但因离得远,加上未放在心上,只记得是个好看模样,但印象已模糊了。 现冷不防地近了好些看,虽不是正脸,但见惯后宫美人的赵恒,也忍不住被小小地惊艳了一下。 模样俊俏的年轻郎君,自是赏心悦目的,可比看寇准的臭脸要舒服多了。 他专门侧了侧头,低声飞快地问了句内臣:“那穿白衫凭栏的,就是姓陆的那省元吧?” 内臣赶忙看了一眼,回答道:“陛下英明,那人正是陆辞。” 赵恒不置可否地含糊应了一声,不再看向那方向,而是往水阁继续走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寇准的价值观: 寇准很自负,“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确系他性格真实写照。他做宰辅,不循常规办事,包括用人,他也往往打破制度规定,大多按照自家考量予以升迁或贬黜。按照磨勘制度,某人到了年限,应该晋级,同列中就有人拿了考功档案给寇准,要求按例办理。寇准不同意,同列认为章程如此。 寇准回答:“宰相是干吗的?就是要黜退不肖之辈,进荐贤良人才。如果都按照章程做事,那还要宰相何用,一个普通的小吏就可以干了。” 按寇准本意,是要为国家“取士”,取那种“以天下为己任”,有德有能且有志的“国士”。史上的吏部工作一向就存在悖论,完全按照制度规定,几年几年晋半级,几年几年晋一级,只要不出错,反正到时候就升职多拿俸禄,这就容易使得一群吃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