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第2/3页)

中有些欲言又止。

    ??她没有说的是，她觉得李寒有过激行动——当然不是对夏枝，是对伤害过夏枝的人。齐媛媛那天她也看见了，小姑娘被那么一推哭起来，不是娇气，实在是因为太疼了——那块皮都是乌青乌青的。

    ??但是她这么说，只会让夏枝更加担心。

    ??苏凌在心里叹了口气，装作轻松道：“那行吧，好好跟李寒过吧你就。要是你们还不能好好儿在一起，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说什么呢你。”夏枝笑着推了她一把，两人打打闹闹地分别了。

    ??纵使如此，夏枝还是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她面对李寒的时候，再也找不出之前那种自然而又亲昵的姿态了。

    ??她总是很不自在。特别是李寒拿着菜刀在案板上剁肉的时候，那种娴熟而冷淡的姿势总让她想起一个变态杀人狂，惊得就是一身冷汗。偏偏她又不敢表现出来，怕李寒伤心。

    ??“你眼睛？”李寒问。

    ??“哦……那个，我有点不舒服，咳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既然不知道如何面对李寒，夏枝干脆找了个借口溜了。

    ??关上自己的房门，松了口气，她又忍不住抱怨自己：怎么能这样？那是李寒啊！是你朝夕相处的人，你难道不明白他么？他又不能选择出身，他自己不做这些事就成，你干嘛还要以异样的眼光看待他？真是的！

    ??而厨房里的李寒，放下菜刀，把切好的肉丁放进煮粥的锅里，慢慢地炖。他望着忽明忽亮的火光，露出一个极其浅淡的笑容。

    ??终于是……发现了呢。

    ??该怎么办才好呢？

    ??窗户外面，佯装已走的夏枝贴着门，都快要听得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整个人的血液仿佛都要逆流。

    ??她从没见过李寒露出这样的笑容，这样邪恶，邪恶得就像是宗教故事里描述的那个背叛了上帝的恶魔路西法，把自己的羽翼都染成了黑色。

    ??她开始有点儿怕了。

    ??她觉得这里……真的像苏凌说的那样，不怎么安全。

    ??就在这个时候，李寒从厨房走出来，拿着寒光凛凛的菜刀。

    ??！夏枝骤然一惊，几乎就要尖叫起来！

    ??“想什么呢。”李寒无奈地笑了一下，把菜刀放在旁边的水管里淋洗。

    ??……虚惊一场。

    ??夏枝囧囧的，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光被吓，就能吓成这样。

    ??“夏夏。”李寒一边洗菜刀，一边说，“我，难道会害你吗？”

    ??他的目光是那么温和，就像是小动物一样。他望向她的时候，眼睛里尽是温柔的笑意。

    ??——这样的人，会伤害她吗？

    ??“是我多想了。”她叹了口气，“李寒……我……我向你道歉。”

    ??“不。”李寒摇了摇头，“你永远不用。”

    ??又生气了？夏枝有点儿讶异地看着李寒走远，他手里还拿着那把菜刀，回厨房去了，纳闷儿的夏枝，也只好自己走到饭桌去，等着开饭。不知道今天晚上的菜色如何？闻着香味儿，应当很不错才是。

    ??应当趋着有光行走，免得黑暗临到你们。——选自《圣经》

    ??若是没有了光呢……李寒无声地望着面前这一把菜刀，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寒光。

    ??若是没有了光……他也不敢肯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也许，他也应该去治疗治疗了。

    ??可是……终究还是舍不得。

    ??很矛盾，怎么办呢？

    ??……

    ??夏枝睡着了，做的却依然是不安稳的梦。梦里李寒邪魅一笑，龇牙掏出一把菜刀向她砍去。

    ??……好吧，也许这梦讲